周玉蔻

公仔 桂綸鎂 隨手拍 媽祖遶境 張柏芝 

好聽的歌喔.......
孩子！我非常地喜歡她，對她自是一股無可比擬的濃厚愛意。我們常在一起讀書、玩耍，也分享彼此的生活感受。我們不知不覺地將對方當作最要好的知已。也明白我們之間不尋常的友誼。某天，我情不自禁地親吻著她紅艷的唇。她被我的舉動給嚇住了，我心一慌，馬上停止我那可笑且愚昧的動作。我靠近她，聞她身上那份清香。「我很喜歡妳，一直都是。小舞，妳討厭我了嗎？」我害怕聽到她那會令我扼腕的回答。她柔柔一笑，輕擁著我。甜美的嗓音在我耳旁響起，蕩漾在我心裏，一波又一波。「小青，我怎麼會討厭妳呢！我喜歡妳都來不及了。」這一會兒，換她主動吻我。我心一喜，馬上熱情回應著她。她脫掉我以及她自已本身的全部束縛，殷切地尋求更進一步的慰藉。這時，我們都管不了社會庸俗的禁忌及世俗的觀點了。我們只曉得，我們是彼此相愛的。雖然我們都是女生。後來，我們親暱的關係維持近兩年多了，但任何阻力仍傷害不了我和她之間濃蜜的情意。她一直受很多人的喜愛。這點我很明白！追求她的男孩有如過江之鯽，很快地，他們頻頻地向我打聽她的一切，因我和她是要好的，加上我非常了解她。所以，他們開始找上我，只為了想更親近她、了解她的所有。我很討厭男生，或許是家庭關係影響了我。我父親是個酒鬼，時常喝醉酒打母親及小孩。不止這樣，我的親哥哥行為浪蕩，在外舉止不檢，常去警察局報到，一次又一次。我母親受不了，丟下我們跟男人跑了。原來，我父母親的感情早已破裂，嚴重到我們都無法想像。她竟然跟父親以外的男人私奔，這令我非常生氣、羞憤。我永遠無法原諒我父母親！更讓我羞愧至死的是，我的親哥哥有次酒醉得厲害，那時他與女友吵架。把一旁的我誤認為是他女友，差一點強暴了我！慶幸的是，是我大聲尖叫引來隔壁的鄰居，如此我才得救。那時我很怕，鄰居為了保有我的面子，才沒把這事情宣傳出去。如今，我逃出了那兒。不想跟那個家有任何關係。現在的我很幸福，因為我有了小舞。她的身心都是屬於我的！我有一個不會背叛我的親暱愛人。我深信！但老天爺仍是狠心地開我玩笑——某晚，小舞哭著回來，我很是心疼。「小舞，妳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妳？」「沒有。小青，我沒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她柔弱的神情讓我捨不得再問下去了。隔天，我一起來，卻發現她人已不在了。我有個不好的預感，這一點讓我異常忿怒。我發現在到桌上的紙條，心急地打開來看：『親愛的小青，原諒我。就當作我辜負了妳一片真心，我知道妳對我很好　，但我卻違背了我們之間的諾言。我……卻愛上一個男孩，可是他卻騙　了我的感情，枉費我是真心愛他，我們有過關係，這都是他引導我的。　而小青妳知道嗎？我太笨了，我懷孕二個多月了，我跑去找他。他一聽　我有了身孕，臉色大變。叫我以後別再找他了。還說我很淫蕩，這個孩　子說不定是別人的種。他竟然污衊我，我很氣憤，但那如何？這一切都　是我造成的。誰叫我當初瞎了眼愛上了他！我不敢讓妳知道這件事，所　以我選擇最愚蠢的方法來解決。就當作是給妳賠罪！　小青……我才發現這世上我最愛的人是妳啊！以前是我不珍惜我們彼此　的感情。我錯了。不該欺騙了妳，妳怨我恨我也好，我只希望妳能找到　比我更好的女孩，願妳得到幸福。如有來生，我一定要好好地再愛妳，　絕對不負妳曾經對我付出那麼珍貴的愛。　　　　　　　　　　　　』看完她留給我的紙條內容，我哭了。她說要以最愚蠢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證明了我不祥的預感。我衝到浴室裡一看，我呆坐在地板上。她……割腕自殺了。血濺整個浴室，不只她，孩子也已流掉了。看情形，她自殺已有一段時間了。我拚命地想替她止血，但回天乏術。我無能為力地死盯著她的早已冰冷的屍體。為什麼那麼想不開，這麼看輕生命？小舞～～～妳好傻！我顫著手緊緊擁抱住她冰僵的身軀，眼淚斗大的掉落下來滴在她仍美麗如昔的白晰的臉蛋上。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只曉得處理完她的後事並通知她家人來，將她的屍體領回家。我想，這事對她父母來說，無乎不是項殘酷的打擊！從此之後，我更是加倍地厭惡男人。失去了心愛的小舞，我的生活重心似乎整個塌陷下來。每個寂靜的夜晚我都會不由自主想起我們彼此間曾有過的情愛與甜蜜。但……我……卻永遠地失去了她。這一切一切只能成為追憶！每晚我都是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才以入眠。我不恨她了，她死後，我就一直恨自已為啥不能保護她，偏要讓她接近男人，才鑄下大錯。可是…現在也於事無補了。沒有了小舞，我自已一個人獨立地住在一間公寓裡。白天我在仲介公司裡當小妹，夜晚就在餐館打雜工作，老天待我還算是不薄，辛苦得來的薪水已足夠養活自已。我也因此封閉了自已，自從那件事之後，我發現頭髮竟留長了。找了個空閒時間，去了趟理髮院，把原來及肩的秀髮削薄減短。不知是不是我待人太過於淡漠冷淡些，竟有人開始對我閒言閒語。我都是不予置評來待之。不過還好，我的工作都滿順利的。某晚，我工作完之後打算要回家之際。有個男孩叫住了我，我微皺眉。「有什麼事嗎？」我有些不悅地看著他，冷冷地問。他很靦腆，斯文俊秀的臉龐透露出年輕的稚氣。我想起了他是公司裡的人，難怪面熟。「嗨，我可以叫妳青青嗎？我想妳應該對我不陌生吧！？」這一會兒他直直地盯著我看，他兩眼很有神，充滿朝氣。我沒有回答他的話，逕自掉頭想離開。「別走，青青妳別這樣。我只是想．．．．」他急急地拉住我的手。我惡狠狠地轉頭瞪他一眼，不待他說完。「想什麼？我告訴你，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興趣。你少來煩我！」看到他的眼神我就討厭，只想避開他。但我知道，這樣做的確深深傷害到他了。那又如何？我就恨透了全世界的男人，當然連他也不例外。自從那一晚之後，他再也沒有來煩過我了。我打從心底鬆了口氣。但我發現了一件事，就是我每晚回家路途上，總是有人會跟蹤在我的背後。一開始我是沒有特別在意，漸漸地，次數頻繁。只要我返家路途上，就有一個人會在我身後跟著我，起初，我臆測會不會是壞人或是強盜之類的可能性。不過，那個人似乎始終與我保持著一段說遠不遠的距離。後來，住附近的鄰居對我說：「小青，每晚跟在妳後面的那個帥哥是妳的誰啊？」喔，原來是個男的。我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怎麼，那…小青妳得小心點。最近壞人很多，妳自個兒要多提防些。」鄰居好心地說。之後的每一天早晨，我的信箱都是躺著一封信。我的信箱以前只會放一些廣告單或水電費繳單之類。所以很少會去翻看信箱。直到公寓的管理員好奇地問我：「小青，最近常有個年輕男孩一早就拿著一封信放到妳的信箱裡。是不是妳男朋友呀？！」「我不認識他。」冷淡的回答讓管理員微愕。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是何方人物？今早，我特地起了個早，找了個角落躲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管理員似乎與某人交談著。「小子，你今天又來了喔！你追小青可真勤吶！」管理員笑咪咪地說。我探出頭看，哦～～原來是那晚叫住我的那個男孩，怎麼他還不死心呢？我回到房裡，捧著一堆他寫給我的信件，再下樓拿著今早他又寫來的信，我把所有的信件放一起，拿出打火機，準備燒了它們。他的信我一封都沒拆，因沒有那種動機想看。一天我去郵局，卻讓我遇見了他，我看也沒看他，舉步就想走。他快速地攔住我，「等等…小青，我的信妳都看完了嗎？」他急切的問。我眼也沒抬，淡淡地說：「我一封都沒看，把它們全燒了。」他睜大眼，驚訝著看著我。「為什麼呢？」我不想回答，但怕他這次又攔住我，所以我加緊腳步快跑，跑向即將正閃著紅燈的另一頭。「小青，妳別走……等等我啊！」沒想到，他會衝上來追我。心急的他似乎忘了紅綠燈的存在，無情的車輛卻重重地撞擊到他的身子。聽到眾人的驚呼與叫聲，我才回頭一看。我喃喃地自問：是我害他的嗎？我也衝了上去，這事我也有責任。隨後救護車來到，我陪伴著他到達了醫院。不過慶幸的是，他活了下來，但卻失去了雙眼。他父母很傷心，聽人說他到國外去治療眼睛，不會再回來台灣。為了這件意外，對他痴傻的行為感到悲嘆。我並不值得他如此待我？我在公司裡，他母親說有事想找我談。我知道她是為了她兒子的事而來找我，我們在一家咖啡廳裡談。「珆青小姐，我明白逸楓很喜歡妳。但他還是個學生，我想妳能不能不要再親近他了。」他母親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這都是他主動親近我的，怎麼會是我去親近他呢？不過我仍答應了她。可笑的是，我根本連他叫啥名字都不曉得。加上我大他三歲，可以當他姐姐了。回到了公司，發現他人竟也在公司裏，他對我說：「小青是妳嗎？」喔～～他沒有出國治療眼睛，現在的他仍看不見。「我是。」「真的是妳！」他一步一步地靠了過來。但被我避開。他倒沒有在意，只是笑了笑。「妳還是老樣子，冷冷淡淡的，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妳。」他想了會兒，又開口：「不，我是愛上了妳。」我沒有絲毫的歡喜，只是微蹙著眉。「等我好嗎？妳可以等我去國外治癒好我的眼睛嗎？」他殷切地求著。我仍是不回答他的話。他也靜默一會兒。「我母親是不是有找過妳？」咦～～他怎麼知道的。「妳別在意她老人家，我的幸福我要自已追求，任何人也不能阻撓我。誰也不能！」看他這般，我仍狠心地開口：「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永遠也得不到我的心。」於是，我辭去了工作，不想待在仲介公司，每日看見他。他果然沒有出現在我周遭，平平靜靜地又度過了一年。某日，他突然捎來一封信，是限時的。愣愣地盯著這一封信許久，我終於打開了它。『小青，我不會放棄妳。相信我，我是真心愛妳的。這次，我要連妳的身、心一併得到。』我冷笑，笑他的痴、笑他的傻。我只屬於小舞的！誰也不能擁有我。我知道他回國了。明天他肯定會跑來找我的。隔天，各大報紙刊登出年輕男子在電梯裡自殺，手中還緊握著一撮髮絲，媒體頻頻揣測死因。是愛恨情仇？抑或是壓力及其他因素造成……。某一公寓管理員喃喃自語：「今早小青也自殺了。怎麼最近年輕人老是不愛惜生命呢？唉～～～」＝＝＝＝＝＝＝＝＝＝＝＝＝＝＝＝＝＝＝＝＝＝＝＝＝＝＝＝＝＝＝＝我竟提筆回信給他，我還剪下一撮髮絲送給他，這封信一定會帶給他另類的驚喜。『「別再痴傻了。我並不值得讓你愛。我們根本合不來，放棄吧！』這短短幾句話，足以道盡我和他永不可能的意思。最終，我也選擇了一條不歸路。我只知道，任何人都得不到我的身、心，唯獨一人－小舞。呵呵～～～這會兒我又可以跟小舞在一起了。